【2011/10/27】有些事情只能做不能說,有些事情只能說不能做,有些事情想想就好不要做也不要說,有時剛好在三者之中穿梭來回,恍惚一下,閉眼開眼,怎麼,該說的事就不想說了,該沉默的依舊保持沉默,該想的就不想了,動靜不見觀瞻,末了,專門閒扯一些無關緊要的垃圾話,那些,所思所言與所行動的,有越來越高的頻率,因為難以啟齒的、無法筆墨的諸多原因,消卻了。
難道這就是,所謂的年紀嗎?林佐臨跟我說,那些年的樣貌有賞味期限,喔對了,那些年,我們都是看破報的人(說自己是文青太過,說自己是知識分子不要臉,就說自己是看破報的人好了),他說有賞味期限,言下之意或許是,當時很美?
今天我跟佐臨說,我們認識的時候他已經不左了(左派青年),嚴格的說,是不怎麼左了,其實我們認識多久了呢,三年吧,感覺的到,整體轉變可以用「關心仍在,意見缺乏」來形容,才剛歸納完這樣的結論,這時打字的我,立馬質疑「關心仍在」成立嗎(笑),我已經好久沒有天天好好地看一份報紙。
但是「意見缺乏」很真實,與其說是沒有意見,倒不如說查覺到自己在立場、態度、看法上的轉緩,漸漸的,人便沉默了。而,此刻與前時相較,得到一個結論:自己正成為那些年所不樂見的樣子若干。不管願不願意,也無論曾經抵抗得多麼緊,都這樣了,彷彿這是遲早的,當時我們都猜到有這樣的一天,只是年紀甚小,大抵為這短小的先知先覺感到驕傲吧;還有,抗拒嚴正發言的症狀也一併發作,期間可長可短,我的原因是,在轉變過程中深切感受「我不必也不一定是對的」,從而覺得年少的我,那麼愛說話,有夠天真的。
以上,我沉默了。
這段時間當然出現更多迫切極深的事情,好比畢業、就業,2011年6月24年的無題,在這樣的背景下,哭著寫出來,激動處正是分水嶺上的猶疑。來去自如,如果可以的話我會,但我不是模稜兩可的人,就擔心著,一切會不會回不去。
三四個月過去了,我發現,一切不會回不去,但是一切不會如當初,因此,你要用力、耐心的保存,像維護古蹟一樣的小心翼翼,因為現實世界很煩,巨力萬鈞。
我最近經常在想自己的18、19歲,還好當時很有意識的知道自己正年輕,順便不遺餘力的展演那個年齡該有的樣子,現在回顧,倒也沒做錯一件事。
18歲,青春無敵,想說25歲是什麼?『很老,老人。』
25歲了,稱不上什麼七年來的箇中滋味,我過得沒那麼坎坷啊(笑),但,至少有10次,覺得破報越來越沾手,至少有十次,認同宗教信仰的必要性,至少有十次求助新潮文庫,至少有十次,討厭聽到有人說世界上沒有聖誕老公公,因為他們撩亂了我對美好秩序的想像,至少至少有一百次,話到嘴邊、箭在弦上,通通收回。
25歲,破報很沾手所以偶爾看看,宗教是心煩意亂就去行天宮讓香火縈繞,新潮文庫是大腦與心情都在狀況內時的研究對象,聽到人說世上沒有聖誕老公公的時候,欣賞那人說話的堅定,而一點也不想反駁。故開頭說消卻了,似乎不精確,18歲活得好像煙火,有觀眾看燦爛才有意義,25歲像是一顆舒適的枕頭,臨行密密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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