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0/03/27某次朋友說她跟身邊的人發生了曖昧,遭我訕笑她在演gossip girl,你知道的,明明世界的精采任君挑選,然而,在鄰近地區開發客源,明顯找罪受(例如班對、跟同單位同事戀愛,分手後會天天撞見的那種,天哪那什麼!),結論是,希望他銘記四字在心,「地大物博」。

每次只要跟感情沾上邊,有煩惱,心中就會浮現一個fancy的聲音:「親愛的回來吧!一個人沒煩惱啊!」那邊看起來百花盛開、百鳥齊鳴,對我而言,也是個地大物博的所在(糟糕又亂用成語),順著聲音走過去,我一次又一次的當了死忠的自由派。我個人有點不確定,究竟「走過去」是看破紅塵的為所當為,或者,只是膽小鬼的甜美緊急避難所。

今天下午,心情有點down,古怪聲又不絕於耳,我又想逃到應允之地,尤其今天台北這什麼邋遢天氣,但是,如果我真的叛逃,首先,我的朋友會攻擊我,可能,我也會為了這決定的本質還是個是衝動,而攻擊自己。(大師也許你該出面阻止我!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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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0/03/27每個人都有帳本,人欠你或你欠人,一輩子總有幾個人被你欠的特多,良心尚在的人,把償債當成義務,如果當初欠債是因為肇事逃逸,好比說,你談了一段極短暫的戀愛,然後說,「對不起,分手吧」,對方重傷,傷的一直好不起來,你理虧又過意不去,因而,在他日後開出的合理及不合理的條件中,你通通買單。買單償債是你唯一能做的,雖然,你也不知道要買單到何年何月。

你其實沒那麼在意買單,凡對他好的,你都想盡最大能力做到,因為你知道,他完全失能了。你一直買單,一直。但,買單時心情沉重,近乎心痛,不為付出而痛,而是心疼著「為什麼你還沒好起來?」。

你不能說「我盡力了,我真心的希望你好起來」,失能的人聽到總把這些當諷刺,再一次的刺傷他們,最後還不是又要,買單。當他察覺你的心態如此,他乾脆,連他分內的復健都拒絕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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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0/03/24i pod接上電腦更新,螢幕都會顯示「Do not disconnect」,莫名想起自由派朋友,最近她給我的簡訊有淡淡的哀傷,「we barely spend time together」,她說。她更覺得應該考慮分手,消極的自由派選擇棄守是可以理解的,可是,他們是交往了兩年濃情轉淡嗎,不是兩年,是兩個月,兩_個_月。

 短暫的戀愛就像衝動購物,情緒對了,你買了一件很貴的衣服回家,不久後,在鏡前發現穿起來沒有想像好看,加上,原價實在是太貴了你一直在分期付款,因此,這件衣服,最後一刻終於被退貨。

 「一開始都是因為很愛才在一起的,最後竟然連努力都沒有就分開,不覺得怪怪的嗎?」天哪,同為自由派,我基於無名良心說出人話,朋友腦波超弱,一下被說動,決定為戀情再努力(一陣)。本次溝通內容是我倆歷史上正面又長進的新頁,我們約好了要改變自己(a little bit),因為,不管戀愛維持多久,她的每次都不超過半年也好,我竟然可以長達三年也罷,卻總是在很早的時候,就想著要退貨,一開始比畫那麼多遍,自以為理性消費非常可悲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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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有則出獄不久的性侵累犯再犯、勒斃被害人的新聞,這種人有難以根治的心理疾病誠然令人同情,但,想到喪命的是手無縛雞力的小女生,我還是義憤填膺的認為幹出這種事的人,他們的Last Name應該都叫Scum

 所以,本次要發實用文給女孩做參考。女孩,不管你長相、身材、氣質如何,希望你認清,世上變態不比好人少,因此,當你覺得不對勁,情願相信直覺速速離開也不要裝好人反給人可趁之機,否則,你可能遇到非常棘手的狀況。我想提醒你,不管怎樣請保持冷靜,冷靜的保護自己。

如果發現自己被跟蹤,拿出手機,撥出去說現在狀況(最好請人來接你啦),如果沒人接電話,建議假裝通話,然後,我個人習慣邊講電話的同時,邊與跟蹤狂不客氣的對看個三秒,多數壞蛋會因被察覺而收斂,但少數,會因為這一眼的對到,而有興奮的表情寫在臉上(真的喔,有一種是你越tough他們越愛),因此,麻煩迅速進到每條大街小巷都有的「便利商店」。最大的優點是,有監視器、店員、商店與派出所的連線來保護你!(這招九成九奏效,請記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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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廢話意味很焦慮

很焦慮就不適合喝酒

喝酒很諷刺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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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個怕高的女孩,剛剛報名了攀岩活動,她不知道她為什麼要,因為她連搭透明電梯都會發飆,也許她爬不太高,也許爬高了會出洋相大叫「放我下去」,總之,她就是完成報名了,她沒有低估自己的害怕,但她也沒有低估為自己找路踩時,可能會專心的忘記時間。

她喜歡忘記時間。

她不善廚藝,通常在星期天下午練習,炒個飯也忙很久,首先掏出筆記本詳讀,態度比準備小考仔細多了,接著將步驟背起來,因為火一開,蛋很快熟,她會緊張,背熟順序後就開始備料,蒜頭啊、蔥啊、片肉啊,刀工很差只好慢慢來,洗青菜呀,一葉一葉的沖,欣賞水滴在菜葉上的樣子彷彿清晨露珠,最後,兜上圍裙,深呼吸,開瓦斯,冷靜的背誦順序,按部就班的炒飯,完食,差不多也過了六十分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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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週來著手充實音樂庫,載歌,從前愛到不行的一律跳過,你給我三秒、我給你歌名的,不必遷入浪費空間;充滿記憶的那些,拜託也別來叨擾,這段期間,我大大體悟了讓往事如煙、明天更快活的道理,歌兒們卸下階段任務,換我進入下一關,totally是公平交易。

音樂對我的重要性無庸置疑,我的心情隨時可以隨著旋律轉換,既然談過空白與歸零了,故今天想講的是,我們都會高估事物的重要性,重要性可能被無限上綱到「失去必死無疑」,會死是真的,我洗掉音樂後的淚滴滴真實,不是食鹽水,然而死後,惟有幸運兒重生,重生的不二法門是查覺「沒有就沒有」(請不要用賭氣的口吻讀好嗎),不幸的人則把自己打入哀傷地獄。幸或不幸,一樣受著老天眷顧,差就差在,運氣來了,不幸的人認定它是壞的,它就是壞運,幸運兒有本事看破,所以說的上「焉知非福」。

走筆至此,女孩,你舉一反三了嗎,事關失去的都是相同道理,感情亦然,感情,從前分享的夠多了,今天要提醒的是(一個老套的道理),世事無絕對,好壞繫於一念,那一念,攸關往後一年半載,一念好,懸崖勒馬即時交上了幸運,一念壞,卻不僅僅是原地打轉而已,韶光歲月,親愛的,你負擔的起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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電視上怵目驚心的地震新聞,叫我不沉重也難,生命無常不是陌生命題,去年,我在臉書上收到朋友捎來的訊息,問說「某某人是不是走了?」走了?是指離職嗎?那是我在打工地方認識的朋友,一個親切的中年婦女,有一個十分疼愛她的丈夫,夫妻倆打定注意當頂客族,沒有小孩但過著極快樂的婚姻生活。

對,她離職了,永永遠遠的離職了。曾聽她說身體不舒服,我一旁的同事提醒症狀非同小可,要快去看醫生,結果,幾個月後竟然告別了人世。

再久之前,兩年前吧,當時男友說他的大學同學罹癌,留下老母寡妻幼子,告別人世時他才,36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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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久沒有這樣的心情:一本書到了最末幾頁,捨不得再翻,害怕故事結束就必須從裡頭出來,害怕要跟主人公說再見,而我一下子無法釋懷。其實有很多書使我感受如此,阿城的棋王樹王孩子王、汪曾琪的茱茰集,最早有賽珍珠的大地,最近則是張超英口述的宮前町九十番地,也就是剛剛讀完的,關於這書,一看就立意另作紀錄,逐步麻痹的日子,對許多事已不容易感動,或者可說,因為感動對我的現實生活毫無助益,故也不允許自己濫情。然而,讀完了這書,左看右看,放了又拿、拿了又放,老實說,我太糾結了,就算是擰毛巾也該擰出點水或什麼,惟此刻無法說與君其為何物,勉強希望是我內起了化學變化,正釀酒,等紀錄下了,別人不懂也沒關係,何妨我自釀自飲自醉。

 有一些出色的演員,說他們入戲太深,戲殺青了自己還走不出來,遇到感動自己的書,也有點像是那樣,但我這樣的讀者,問題不是走不出來,卻是,書反客為主的走入了人生,它們給的感覺都是我一輩子的事情,是天長地久的。其中有故事,像棋王與樹王我可哭慘了,說不清楚哭些什麼,可是邊讀,眼淚就一邊滴落在頁上,比文字更鏗鏘的,無非是讀者的心吧,媽的我沒被分配下鄉,也沒看過參天巨樹,這是我幾乎招架不住的抽象感動;也有較具體的感動,通常是真人真事的書,好比剛剛提及的宮前町九十番地,以及一本,我只是翻閱就眼淚不只的曾茂興傳記,曾茂興何許人也,他是著名的工運人士,平生奮鬥、不斷的奮鬥、不斷的廣大無聲無力的人奮鬥。有回從學校搭車,旁邊坐著一位穿西裝的中年男子,途中聊起來,正巧他是來參訪的勞動關係的老師,我說我有選修勞動法,說看了一部紀錄片「社長不見了」,對曾茂興先生領導的樣子很深刻,結果,他說曾先生前幾年生病過世了,現在他的大兒子也算是工運界的人。Wow,我撐大自己的眼睛,需要一點時間反應,當你打從心底激賞一個人,但對他的其餘知之甚稀時,你會想這麼快知道他的死訊嗎?當然,這小故事是題外話了。

 書給的感動,對,是此生的事,他們雖不像幽魂纏人,可當你的人生經驗到了某種程度,會漸漸明白書中的意像,且當你能聯結,喔老天,那真是一次比一次駭人。今年過完年,寫不下任何紀錄,我很知道想傳達的,已超越我所能及,只能說,感覺是家族開枝散葉到最後,會像百年孤寂那書所隱含的「終必成空」,我們不是書中那樣家族成員全都死亡的空,我們的空,是在21世紀,也許是失去家族核心人物後,被無垠的都市,還有都市的一切,沖淡血緣,但到有天我們都不再連結。當我預見家族也會凋零時,不得不想起百年孤寂,不得不為自己的這個想起,顫慄。所以說,書的感動是一輩子的事情,他一開始確實是感動,但後來,誰知道又會是什麼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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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車子經過土城,不知外頭一片白茫茫是因車窗太髒,或空氣就是那麼混沌。難道土城還沒睡醒嗎,敢情好他夢到自己變成倫敦了嗎?早上的課本想跟老師打招呼「老師您好,我是法學四新班代!」可是下課倏地,老師走了,徒留我望著老師的背影興嘆。

下午上民訴,老師提醒,一再一再提醒,作答的順序就是邏輯,這句話被不同的老師、在不同的年級被強調過無數次,大四聽,我連慚愧的資格都沒有。很多人聽到法律系,就說「那你們要背很多東西囉」,如何解釋這樣的問題呢,因為,最難的根本不是背誦,而是當累積的東西越來越多,難在有組織的理解,難在言簡意賅的表達,難在訓練自己回答也許根本沒有正確答案題目,以及,最重要的,如何在被考試打擊之後,繼續堅強的走下去。

對於考試,說真的,我有點厭倦了。從小到大,考過的試有沒有五百次?過了一關還有下一關,過了下一關,還有下下一關,人生有三分之一的時間受教育,就有三分之一的時間以考試為重心,我厭倦我考試所證明的膚淺意義,我厭倦別人告訴我為何一定要戰,我厭倦考試排擠了學習的樂趣與美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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