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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0/06/24一過中午又下起了大雨,我的暑假其實已經開始,今天到學校是因為與老師有約,剛剛我的直屬,應屆畢業的胖子,去系辦跟大家拍了照要做紀念,臨走前還狂交代「如果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…….,我希望你好好保重……,多用功…….」頗囉唆。記得胖子之前ㄧ直力勸我出席家聚,理由是他要畢業了,可是畢業就畢業,對於離別我沒有習慣進行任何活動來先做為紀念,所以家聚大概被我拒絕了不下十次。

我就開始想,人們給自己安排許多活動的理由究竟是什麼,畢業了所以要吃畢業家聚,當然囉,也會有畢業典禮。典禮更讓我疑惑。

也許離別都需要ㄧ個典禮來標記,好當作一種已完成兼再出發的表示,不過,多數典禮都是ㄧ個公式:千古不變的致詞、了無心意的表演節目,必有一個深厚意涵的動作設計,我高中畢業的時候,好像是點蠟燭傳遞下去,大學就不出撥穗之類的,畢業生快來告訴我,是撥學士帽的流蘇嗎?還是哪裡的流蘇呢?

我個人對於典禮這種,安靜的坐在台下,又不能隨心所欲的做自己事情的活動避之唯恐不及,只要再一個小理由,我ㄧ定會帥氣的馬上離開,就算是冷氣太強、廁所很髒這種無關緊要的原因,但厲害的是很多人似乎都樂在其中,真叫我心生羨慕,天底下畢竟有人可以將空虛當成娛樂,厲害厲害。

記得剛入學政大的時候,開學典禮我坐過ㄧ場,非常乏味。年輕人要對大學生活有憧憬絕不是因為校長的致詞鏗鏘有力,等到北大的入學典禮,說什麼我再也不願意忍受第二次,心想反正以此類推也相去不遠,從此以後凡是「沒有義務出席,但不出席的人是少數」的這些活動,我就再也沒出現過,還好這是中華民國,不會因此被學校警告或者抓去關,因為民主自由。(又要偷婊匪區了真是不好意思)

講來講去,典禮的意義還是精神大於一切,這是一種集體的宣示,明白傳遞某群有交集的人的意志與來去,也許是我性格孤僻,因為我更中意所有事情ㄧ聲不響的悄悄結束,我不需要典禮當背景拍照來充當未來的回憶,我相信,刻骨銘心的無法磨滅,就算想不起來的那些也不代表忘記,至於人的聚散,不想看開都不行,緣分所繫ㄧ度有幸相濡以沫,緣分淺薄了不如相忘於江湖。

所以說,典禮,尤其是畢業典禮,若真要作為那些日子的完成,對我來說,恐怕太過虛弱,否則我們也不會因為典禮的結束感到ㄧ股悵然,那些悵然可以是因為時光飛逝而感,但是必定有更多是因為心裡頭直播「就這樣結束了」的現實狀況。

與其陷自己於不義又要再度興嘆,還不如離開那些地方,一個人到街上轉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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